“对，还要有凉水，”乌索普满脸陶醉地陷入回忆，“我比较喜欢凉的，再淋上酱汁……”

　　“你少说两句吧！”娜美敲他的脑袋，“路飞的口水流了一地了！恶心死了！”

　　“真可怜，那时候他正在监狱里搬石头呢，”罗宾补充道，“那真是世界上最美味的荞麦面了。”

　　“哇——你们太过分了——明明我才是船长&%￥#……”路飞边掉眼泪边口齿不清地抱怨，口水越发激烈地从他张着的嘴里淌出来，娜美满脸厌恶地把他推到一边。

　　“烦死了，我再做就是了。”山治占据了乔巴后背的宝座，烦躁地把受伤的手插在裤兜里——他的烟刚被船医强制征收了。

　　“不行！你一个礼拜内都不准自己做饭！”船医变本加厉地命令道，坚决无视掉身旁船长绝望的目光。

　　“不一定要我自己来啦，”山治推了一下路飞凑过来的脑门，“咱们还有专业的荞麦面师傅呢。”

　　“谁？我怎么不知道？”

　　“大剑豪的刀功不用白不用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会做面条吗索隆？”乌索普笑得差点绊倒。索隆瞪着齐齐盯着自己的船员们，两颊不自觉地有点发红。

　　“我不但会切面条还会切人，你们再多说一句试试。”他咬牙切齿地威胁着。山治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

　　布鲁克在荞麦面的呼声中转了圈拐杖，对围观年轻人们的吵吵闹闹习以为常。“想过这个吗？”他问和他一起走在队伍最后的贾维尔。

　　“他做了海贼，做了厨师，还骑在会说话的驯鹿背上和同伴打闹？没有，这个倒是没想过，”贾维尔摇摇头，“他们还记得这座岛马上就要完蛋了吗？”

　　“欢迎来到草帽一伙，爵士。”布鲁克笑了一声，哼着歌、迈着华尔兹式的舞步向前走去。一行人一路爬上总督大楼摇摇欲坠的楼梯，寻找到在昨天晚上一度开启的暗门，然后一个接着一个进入密室里的暗道。索隆举了个火把走在中间，但整个空间仍旧漆黑无比。

　　“我在想，回来找那个宝藏其实不是个好主意。”终于对荞麦面的美好回忆也支撑不住乌索普的脆弱精神了，他开始感觉自己两腿不停发抖，刚刚的地震仍历历在目，而他们正正好好就走在那定时炸弹一样的火山中间——他发誓周边那些不同寻常的热度绝对不是他的错觉，“要是火山现在喷发我们不就全完了？”

　　“对，”娜美冷静地回答他，“所以你走快点。”

　　“你这个疯女人！碰到财宝你就什么都不害怕了对吧！”

　　娜美耸了耸肩。乌索普长叹一口气。

　　“到底宝藏会是什么呢？大力神的馈赠和宝石？”罗宾边走边陷入沉思，对乌索普的担忧熟视无睹。

　　“金子银子、宝石、古董，管他是什么，”娜美越走越来劲，“能换成贝里的东西我全都要！”

　　“支持娜美小姐！”山治举起手。

　　“你少说两句吧！反正也不用你搬！”乌索普朝他吼。

　　这次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密道的尽头，一切与昨晚的景象如出一辙：积满灰尘的房间，地面上胡乱堆放的杂物，正对入口布满脏污的落地窗，还有紧紧锁住的铁质窗栓。只不过太阳已经升起，阳光透过窗玻璃照着整个房间，灰尘镀着金在光线所及的地方飘舞，所有的事物都清晰可见，包括站在房间中央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们的两个人。

　　“镇长？”娜美皱紧眉头，“你们还没逃命吗？”

　　“哈丁放火烧了我们的船坞，我们——”纳布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他看着罗罗诺亚·索隆走进来后熄掉了手里的火炬，紧接着进来的是那头驯鹿，而坐在驯鹿身上的……哦。

　　索隆扶着山治的上臂让他跳下来，接着所有人都涌进了房间，不大的空间顿时拥挤起来。

　　纳布的眼角抽了几下，对眼前的状况有点不能理解：“呃……我记得刚才明明地震了？你们怎么会来这？”

　　“我一向讲究契约精神，”娜美抱起手臂，“说好的一半宝藏就是一半宝藏，你不给我，我就要自己来取。”乌索普在旁边翻了个白眼。

　　“是什么让你们觉得这里有宝藏？”镇长问道，饶有兴趣地盯着进入这里的海贼们。

　　娜美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我还没问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呢，怎么，想在逃跑前独吞宝藏？”

　　“船都没有了，我们能往哪逃跑？”纳布无奈地说。

　　“是飞鱼，”罗宾解释道，“联想到卷轴上的大火，就只有这里了。”

　　“鱼在山的另一边。”

　　“我们的厨师会飞。”

　　镇长这才把注意力转向那个他从未见过的金发男孩。“你们的厨师？”他盯着山治，脸上的神情捉摸不透，然后才像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拍了一下手，“噢，你是那个文斯莫克。”

　　山治撇撇嘴，没有答话。纳布尴尬地站在旁边，同样一言不发，他还记得昨天就是自己对着这人刀剑相向，现在这家伙的伙伴全都在这，情况可真是不利。

　　倒是乌索普突然打破了沉默，山治从刚才开始就感觉乌索普在神情古怪地盯着他的脸看个不停，终于等他忍无可忍地想把乌索普的长鼻子弹到一边时，狙击手突然猛地转过身子，冲向地上的杂货堆。

　　“我就记得那张脸在哪见过！”他边翻东西边说。

　　“什么脸？”船员们疑惑地盯着他。

　　“这个！”他把他们昨晚发现的那幅金发少女肖像画整个搬起来，然后一路跑到山治面前，把画摆到他的脸旁边，示意同伴们站到他的角度，“看，像不像！”

　　“哇，你这么一说真的有点……”

　　“什么像不像？”山治满脸摸不着头脑，他把乌索普手里的画一把夺下来，拿到自己眼前。然后船员们愣愣地看着他的表情从疑惑变成惊讶，又从惊讶变成微妙，最后还……笑了两声？

　　“哈哈，”他笑得蓝眼睛都弯了起来——乌索普说得没错，那眼睛现在几乎跟画里的女孩完全一样了，然后他开口，说出了像重锤般砸在所有人脑袋上的那句话，“这是我妈妈啊。”

　　“妈——”乔巴一口气没喘上来。“妈妈？！”娜美瞪着他，“你没认错？！”

　　“不会认错的，”山治还在笑，然后他朝身后招了招手，“贾维尔，快来看。”

　　“的确是王妃殿下，”贾维尔扶着山治的肩膀，微微向前倾身，脸上的表情格外柔和，“我还记得画这幅画的时候，就在这个地方。”

　　现在不光是草帽一伙的海盗们目瞪口呆了，纳布差点摔倒在脚边的杂物堆里，连一向冷静地老镇长也张大了嘴巴，险些把自己的烟斗掉到地上。“老天啊，”镇长说，“你是那个大个子侍从。”他指着贾维尔。

　　“好久不见。”贾维尔说。

　　“而你……”镇长的指头转向了山治，“你是‘公主’的儿子？”

　　“天哪。”纳布吸了口气，试图理解突如其来的信息。“你还是个文斯莫克，”他求助似的望向镇长，好像一直信仰着的什么东西突然崩塌瓦解，“她是杰尔马的王后。”

　　于是房间里又陷入一片沉默，直到镇长开始爆发出一阵中气十足的大笑。他笑得不停拍自己的大腿，笑得弯下腰，笑得把烟斗里的烟灰抖得到处都是。然后他转过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打开了落地窗的窗栓，覆盖白灰的两扇玻璃被猛地滑向两边，海的咸味随风灌入，与山岩另一边完全不同的石砌露台展现在他们眼前，而那之后则是阳光照耀下的大海，金色和红色的鱼群划着优雅的弧线跃出水面。如山治和卷轴所说——像一场火。

　　“真美。”罗宾感叹道。

　　“……和那幅画的背景一模一样。”乌索普说。

　　“命运果然是存在的，”镇长凝视着眼前的场景，“那时候我们谁也不知道老卷轴上说的是什么，后来‘公主’来了，她说，‘为什么大火就不能是鱼呢？’”他转过身，将目光钉在山治的脸上。“然后你来了。”

　　“她给我讲过，这座岛的鱼。它们很美。”山治解释道。

　　“我能问问她在哪吗？”

　　“她死了。”山治如实回答，“十四年以前。”

　　“噢，到最后仍然年轻美丽，愿她安息，”镇长叹息道，“你知道她曾说过自己绝对不要生孩子吗？”

　　“看来这个诺言履行得不太好，”山治耸耸肩，“她生了不少。”

　　“蕾玖公主会喜欢这幅画的。”贾维尔说。山治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关于宝藏。”镇长突然转移了话题，他又走回到房间的中央。“‘至上的宝石’，天空的宝石，曾经就在那个盒子里，产自阿拉巴斯坦唯一的一个矿井，”他指着房屋角落的一个布满灰尘的错金漆盒，“现在没有了。”

　　纳布瞪着眼，仿佛这才从冲击中回过神来：“您说的不会是——”

　　“追求美丽的东西是人之常情，这小子的哥哥当年磨碎了大半个宝石，好做成蓝颜料来画‘公主’的眼睛和裙子，现在那宝石基本上都在那幅画上了。”他指着山治手里的油画，纳布几乎把自己的眼睛给瞪出来。

　　“那另一个呢？大力神的馈赠？”娜美迫不及待地问。

　　镇长没马上回她，他走到地上的几个木箱前，踩了踩脚下的地板。“帮个忙，小伙子们，”他朝纳布和海盗们挥了挥手，“把这些箱子移走。”

　　他们花了点功夫把房间中央清出一片空地，娜美还要随时盯着路飞和索隆以防他们粗鲁的动作破坏什么潜在财产。最后长条木板铺就的地板暴露在他们眼前，因地震的缘故地板有些松懈，但还算坚固。

　　“暗门？”罗宾最先发现了地板上那些不易被察觉的边缘痕迹。

　　“真敏锐，小姐。”老镇长弯下腰，就着极其微小的凸起掀开了脚下的木板——木板覆盖着的是青铜板，表面布满了锈蚀，三重门闩卡在铜板的边缘上。

　　娜美吞了口唾沫：“记得分我们一半。”

　　于是镇长拉开了第一个闩、第二个闩、第三个闩。

　　“那你们也得能带的走。”镇长笑得意味不明。

　　他掀开了青铜板。

　　十几个脑袋齐齐凑在一起，最外围的乔巴用尽全力也没挤进去，而中间的几个则紧紧盯着那里面的东西，半天没人说话。

　　“就这个？”娜美问。

　　“就这个。”镇长说。

　　“一个……”乌索普斟酌着用词，看着那个隐藏在暗门之下的青铜装置，“开关？”

　　“有眼光。”

　　“它最好能打开一个保险库。”娜美说。

　　“你会喜欢它的。”镇长叼住烟斗，浑身使力，掰动了那个开关。

　　几秒后震动从他们的脚底传上来，开始几乎不可察觉，慢慢地整个房间都开始颤抖，杂货堆发出旧物彼此碰撞的声响。乌索普顿时吓得浑身发抖：“火山喷发！我们要完蛋了！”

　　“好像不太一样。”乔巴说。

　　“这座岛本来就不是个长久之地，”镇长站起身，捶了捶自己的后腰，然后无视脚下地面的颤动，径直朝落地窗走去，其他人都好奇地看着他，“熔岩飞鱼从不会在安稳的地方出现，它们只生于地壳运动剧烈的海域——一种爱冒险的漂亮小东西。只不过时间太久，巴巴德岛的人把这些都忘了。”

　　“‘拍动尾巴’。”罗宾突然回想起岛屿边缘的古老石碑。

　　“这座岛迟早会被火焰和大海吞噬，不是只有我们知道这件事。”地面的震动越发剧烈，从窗外的大海上则传来诡异的重物落海的巨大声响——一声接着一声，一声大过一声。纳布直起身，抢先跑到落地窗外的露台上。“天啊。”他把头伸出扶栏，望着下面的海域。

　　镇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纸。“总有一天，我们将伴随着那些鱼离开，”他来到露台上，站到纳布身边，缓缓铺开了手里的纸——一张图纸，“而祖先们为我们做好了准备。”

　　“长三百肘，宽五十肘，高三十肘，门开在旁边，上中下三层*，分毫不差。”

　　路飞一口气弹到露台的栏杆上，其他人也纷纷走过来，从略有些摇晃的露台上探出头去——在他们正下方，原本贴合紧密的黑色山岩外壁快速剥落并落入海中，露出隐藏在山体之中的巨大洞穴，随着那开关开启的一连串机关运作，一个物体被缓缓推出那片山洞的海域，暴露在阳光和众人的视线之下。画着红色飞鱼的白底小旗飘扬在最顶端，下方长而笔直的桅杆傲然挺立。

　　“哇哦——一艘大船！”路飞喊道。

　　山治和索隆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起他们曾踏足过的、那个计划要变成一艘大船的繁华岛屿。

　　“天啊。”乌索普还没回过神来，“这才是宝藏？！”

　　“噢——”娜美扒着栏杆长叹一声，“我早该想到！”

　　纳布浑身都在颤抖，他大睁着眼睛看向身旁的镇长：“……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这是只有最后时刻才能出现的东西啊。”镇长说。

　　“所以，我们有救了？”

　　“只要我们快一点。”

　　“哦，这个没问题。”路飞插嘴道。于是拥有一些共同的不美好记忆的草帽一伙船员们都以惊恐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船长——后者正龇牙咧出无比灿烂的标志性笑容，而橡胶手臂也在这时候缠上了所有人的后背，“我们要飞了！”

　　“路飞？不不不你等一下这里可是顶楼——”

　　于是十几个人一起直直地跳了下去。

　　

　　

　　

　　“不敢相信……！”娜美虚弱地趴在古老大船的甲板上，“我这次一定要杀了他！”

　　乌索普无力地举了举手：“去吧，娜美，我支持你，呕……”

　　“你们谁去看看那个镇长还活着没有……”乔巴以人兽形态瘫在原地。

　　“我看还行。”索隆远远望了一眼说，作为少数几个还能动的人之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碎石子。山治晃着悠闲的步子凑到他面前，好像丝毫不受刚刚高空蹦极的影响。“还活着呢？”

　　“这话得问你，”他回敬道，“头伸过来。”山治乖乖把脑袋凑上来，索隆随手帮他扫了几下头上沾着的灰。接着贾维尔也跟了上来，索隆的脸色立马变得不太好看。

　　“介绍一下，罗罗诺亚·索隆。”山治拿缠着绷带的手指了指索隆。

　　“久仰大名，海贼猎人。”贾维尔礼貌的鞠了个躬。索隆僵硬地点了一下头。

　　“你知道我们的关系吧？”山治问。

　　“基本能看出来，”贾维尔耸耸肩，“您让我惊讶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件。”

　　山治笑个不停：“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这座岛给了我一点灵感，王妃二十岁左右的时候我曾陪她旅行过很长一段时间，现在我想再去看看那些地方，可能的话再见一见公主。”

　　“蕾玖会想见你的，虽然她以前总捉弄你。”山治说着，看向贾维尔胳膊底下夹着的东西，“你带了那幅画。”

　　“这么美的作品可不能白白丢掉。”贾维尔说，他的目光转向了山治身后。纳布一脸不自在地走过来，同时不动声色地和山治拉开了一点距离。“克莱因是非常优秀的画家，他的事我很抱歉。”贾维尔说。

　　“谢谢，”纳布低下头，“……你可以带走那幅画。”

　　贾维尔睁大了眼睛：“真的？”

　　“我认真的。她……对你们来说更加重要，”纳布说，他看向山治，“之前的事很抱歉。”

　　索隆挑起一根眉毛：“什么事？”

　　山治耸耸肩：“没什么。”清醒过来的乌索普正在索隆身后朝纳布拼命比划着什么，他瞪着眼指了指索隆的刀，然后又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表情，显然在示意他想保命的话就把那事烂在肚子里。纳布于是瘪瘪嘴，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一件事，”山治说，他举起双手，把屁股凑近索隆，“我右边口袋。”于是索隆掏出了那块雕刻着字母的蓝色宝石。“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你哥哥用剩下的？”山治问纳布，“我想最好把它还给你。”

　　“不，”纳布摇头，“这本来就是克莱因送给‘公主’的，她……那时没有带走。”

　　“毕竟不是每段恋情都能得到回报的。”镇长凑了过来，显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以一个老年人的标准来说他的确足够健康。他从索隆手里取过宝石，对着天空观看起来。“可以的话，找个能干的画家，给你画幅肖像，”他把宝石凑到山治的脸颊旁，宝石的色彩与他蓝色的眼球交相辉映，“用这个磨成颜料来画你的眼睛，你和你母亲非常相像，都有双这么美的蓝眼睛。”

　　“噢，”山治用双手接过蓝宝石，他感到自己的脸有点发烫，“……谢谢。”

　　“说来惭愧，还有个问题我一直没得到答案，”镇长笑着看他，“‘公主’，她的名字是什么？”

　　山治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凝视着手中凝聚着天空光彩的蓝宝石，他发现自己的嘴角正不可抑制地上扬。

　　“索拉，”他轻声说，“她的名字是索拉。”

　　“哦，”镇长睁大了眼睛，“那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桑尼号！”早就坐在船头上的路飞喊起来——这艘船的船头也是红色的鱼头。比这艘大船小了许多的桑尼号迅速地驶到她的侧舷处，弗兰奇和甚平正站在船上朝他们招手，路飞已经迫不及待地直接弹了过去。“喂！伙计们！要启航啦！”

　　索隆拿过山治手中的宝石，重新装到他的口袋里。山治最后和贾维尔拥抱了一下，然后转过身，任凭索隆拉住了他的手，带着他一同跳回船上。来自岩浆的飞鱼们仍在他们身边跳起和落下。代表海盗的黑旗明目张胆地升起，船帆随之放下，舵手就位，可乐燃料足够使用。于是他们知道他们将继续前进，穿过雪山、沙漠、高空和海底，最后再次回到那直冲云端的红土大陆。

　　而索隆和山治，他们还会一同站在路飞的身后，他们也一同站在伙伴们的身前，一如往常。山治马上会在桑尼号餐桌上指挥男性船员们摆好丰盛的早餐，其中罗宾的浓缩咖啡将按照2:1的比重配比，一如往常。

　　——毕竟旅行才走到途中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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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三百肘，宽五十肘，高三十肘，门开在旁边，上中下三层」：《圣经·创世纪》里对诺亚方舟的规格描述（6:14-6:16）。肘即腕尺（cubit），各地计量单位有所不同，所以腕尺的具体长度也略有差别，但都大致是根据人的胳膊肘到中指的距离来计算的。不过因为One Piece世界里人的体格大小相差很大，这里的一肘也可能是巨人族的一肘（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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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艰难完结……（吐魂）拖这么久的坏处就是越看自己写的越觉得不行（。）谢谢还有人愿意等我，之后会专门把一些设定的来源交代一下。

　　非常感谢看文的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