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香】飞鱼(Chapter.4-3)

哇困死我了都不知道在写啥了……清醒了再看看有没有bug…………更这么慢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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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精啊!”乌索普高举双手,边哭边喊,“你要钱的话我都给你!不要对我施魔法啊啊啊——”

  “真失礼啊,对第一次见面的老人家就说这种话。”老头捶着后背,慢悠悠地打开一扇木质的小门。他刚带着这群人走过一条隐蔽幽长的地下密道,新政府的军队从地面上跑过,留下一串凌乱的脚步声。老人从衣服里掏出打火石,熟练地点燃了门边墙壁上的烛台。摇曳的灯火照亮了他的脸,皱纹刻在他的每一寸皮肤里,灰色的眼睛苍老又疲倦。

  “镇长?!”纳布脱口而出,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的老人。

  “镇长?!——”草帽一伙跟着喊了出来。

  “想把军队招惹过来的话就尽管再大点声。”老头漫不经心地走近屋子,把其余的烛台也一一点燃。

  “等一下,你真的是镇长吗?”娜美跟着大步走进来,屋里冰冷潮湿的空气让她感到很不舒服,“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可、可他们不是说镇长被关起来了吗?”乔巴跟着问,霉味刺得他灵敏的鼻子直发疼。

  “我就住在这里。”老镇长简明扼要地回答,他随意扫了几下落灰的老旧皮沙发,示意海贼们坐下。

  “有吃的吗!”路飞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急切地寻找着食物的痕迹。

  “为什么要帮我们?”甚平站在原地没有动。

  “别误会了,老夫只是不想引起骚乱而已,”他递给路飞一块烤得过头的硬面包。

  “弗雷德先生,”纳布犹豫再三后还是开了口,“您既然就在这,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没事?”

  “……我们都很担心你。”他补充道。

  “是担心我?还是什么?”镇长没看他,从储物柜上又端下几块奶酪。纳布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他们一点也不像是一伙的。”弗兰奇评判道。

  “先不说这些了,”娜美打断他们,“我们在找我们的伙伴,刚刚总督的守卫说他被带去了地下熔炉,您知道些什么吗?”

  “的确有很多人朝那个方向去了,”镇长掏出随身带着的烟斗,“不过不用那么担心,你们就先在这里——”

  “什么啊?”娜美打断他,脸上全是恼怒的神情,“不是你的伙伴,你当然不用担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镇长叹了口气,在发霉的碗边用力磕自己的烟斗,“晚上没有人会进地下熔炉,那些守卫顶多在周围瞎转,晚上时候熔炉方圆几十米内都有滚烫的蒸汽从地下喷出来,没人知道什么时候哪里会喷出一堆白东西把自己烫熟,太阳升起以后才会停止。”

  娜美怀疑地看向纳布。“他说的没错,这十年来都是这样。”纳布说。

  “所以你们就安心地在这等到天亮吧,现在去也没用,只是提前挑起战争罢了。”镇长总算点燃了烟斗,他用力吸了一口,然后向后仰倒在沙发里,吐出一大团无规则的烟雾。

  娜美和罗宾对视了一下,路飞吃完了奶酪,正吸着自己的指缝里的残留物。“只要能把山治带回来就行。”他口齿不清地说。

  “那我们就在这休息到天亮。”娜美清楚镇长说得没错,更何况如果山治现在根本不在那里,他们打草惊蛇只会让事情更麻烦。“既然如此,我还有一件事要问,”她走到镇长面前,比划起金钱的手势,“你知道宝藏在哪里的对吧?”

  她看见镇长脸上明显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不知道。”他把脸撇向一边。

  “少骗人了,不然你干嘛躲在这种地方?不就是不想被别人知道宝藏在哪吗?”

  乌索普开始四处探索这间促狭的地下小屋,并在墙上找到了他们曾见过的带翅鱼骨——但与地下监牢的不同,它被仔细地悬挂在墙的中心,如同一件珍贵的供奉品。“这个!”他招呼弗兰奇来看。“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挂在这?”弗兰奇问道。

  镇长又抽了口烟,没有回答。“比起这个,”他说,“我更好奇你们的伙伴是什么人,哈丁干嘛一定要找他?”

  “这件事跟你没——”

  “文斯莫克,”纳布在一旁说,“是文斯莫克的王子。”

  “喔,”镇长拿烟斗的手明显地停滞了一下,“这倒是挺有趣的。”

  “你什么意思?”弗兰奇问。

  “恕我直言,你们的朋友在他们手里大概没什么好下场,这座岛上没有一个人喜欢文斯莫克。”

  “这点我们已经知道了。”娜美握紧拳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纳布。

  “他们跟这座岛有什么关系?”罗宾问。

  “索隆?”乔巴看向门口,剑士一声不响地打开了小屋的木门,正背对着他们准备离开。

  “我去外面看着,以防万一。”他解释道。乔巴点点头,接着听见他皮靴的声音在地下空洞的隧道回响。他不喜欢这个话题,乔巴想,我也不喜欢。

  “只是个无聊的故事而已,”镇长看起来并不在意,他仍吸着烟斗,空气里劣质的烟味越来越浓,和原本的霉味混成一团,“他们收了钱,帮原来的殖民者把岛上的自卫队打败了。”

  “原来的殖民者?”甚平问。

  “后来这群殖民者被自己国家的叛军干掉了,因为叛军给了战争屋更高的报酬。现在岛上的所谓新政府就是那群叛军。”他自嘲地笑起来,“像个笑话一样,我们拼命争斗了几个月,他们一个小时就能结束一场战争。这座岛对他们来说就像个沙盘游戏,那群人随便动动指头就能决定我们的命运,我甚至怀疑他们能不能记住这座岛的名字。”

  “哈丁不是白痴,”他继续说,“虽然战争屋帮他们得到了胜利,但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真的愿意和那群家伙扯上关系,我是不知道他找你们的朋友干什么,不过八成没有什么好事。”

  包括路飞在内,草帽一伙的成员都没有说话。

  “所以我们才需要钱,”纳布的语气很僵硬,这段历史对他们自己来说也并不光彩,“这座岛本来就是我们的,我们需要资金打造自己的军队……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得找到宝藏。”

  “为了那个该死的宝藏已经死了多少人了?”

  “这些都是值得的。”

  镇长总算抬起头看向他,他从刚刚开始就没正眼看过纳布。“我老了,很多事已经想不明白了,”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浓郁的疲惫,“到底…宝藏对你们来说是力量?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他们重聚的那天,厨子在和之国的小村落里准备了一场丰盛的晚宴。

  那时距离上一场全员到齐的宴会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了。索隆咬了口刚刚出炉的饭团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吃过厨子的料理了。路飞毫无疑问又在大吃特吃和抢别人的食物,乌索普跑到房顶上唱起了歌,乔巴在跳舞,布鲁克在一旁拉起轻快的小提琴。他们的船停在一旁的岸上,月光照耀着海贼旗,戴草帽的骷髅发着淡白的光。

  事实上那时候他们的面前还有百兽凯多,但没什么能阻止草帽一伙举办宴会。

  索隆看向厨子,他正向当地的村民询问那种特殊的香料制法——他表现得足够正常,足够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什么都没说。

  留守和之国的几个人除报纸上的消息和一些简单的情况外几乎一无所知,而去接厨子的几个人,除了娜美和路飞外,也不怎么知道事情的细节。

  宴会持续到了深夜,索隆在大家都睡着后去找了厨子。厨子正在洗碗,他走过去,扔掉了手里的空酒瓶,然后一言不发地一直等厨子工作结束。他看着他仔细地把最后一个陶碗摆好,然后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他瘦了好多。

  “去瞭望室吗?”索隆问。山治点了点头。

  索隆一路抱着山治爬上了瞭望台。厨子一直没有反抗,任由他把他提起,单手托住他的大腿,穿过熟睡的伙伴,爬上桑尼号的绳梯,最后把他放在了瞭望台的沙发上。厨子靠着沙发的靠背,蓝眼睛安静地环视着许久未见的瞭望室。他已经完美地扮演了很多天草帽一伙的厨师,索隆想,他大概累了。那些关于“什么事都没有”的鬼话,索隆一个字也不相信。

  他弯下腰,把厨子为了做饭方便用来绑头发的绳子解了下来,长长了不少的金发瞬间铺散在椅背的顶端。厨子还是什么都没说。

  接着索隆蹲下来,拉起厨子的手,撸起他的袖子,露出苍白皮肤上数道深浅不一的伤痕,最严重的一道在手腕,深红的勒痕绕了他手腕整整一周。

  “怎么弄的?”索隆抬着头看他。

  “好让我没法离开,”山治低头看他,眼睛的颜色因背光而发黑,他咧起嘴角,笑了一下,“他们喜欢玩点新花样。”

  索隆不知道那时的自己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他低下头,又仔细地把厨子的袖管放下,把伤痕一一遮盖起来。

  “对不起。”厨子突然说。

  “为了什么?”索隆问。

  “你真的想听吗?”厨子说,他的嘴巴还是笑着的。

  索隆点点头。

  “我没有遵守约定。”厨子把眼光移向别处,用长长的刘海遮住自己的脸。风声和海浪声从瞭望室的窗外传过来,中间还隐约混杂着路飞和乌索普不明所以的梦话。索隆仍蹲在原地,等着他说出了那地狱般的几个字。

  “我想过要自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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